我将以高达形态出击

我造谣的女高带孩子

*开着泥头车创翻各位

埃已轻轻一跃,跳上了人行道边花坛的边缘,伸开双手保持平衡,努力不掉下来向前走。

普路同嘴里叼着棒棒糖,摘下左耳的有线耳机,对浊令说:“——你就不能把她抱下来吗?”

浊令说:“不,这样显得我哄孩子的技术高超。”她又转过脸去,好声好气地让埃已从那上面下来。“对了,以后你有了孩子可以让我带,毕竟我是你的爸爸。”

普路同说:“天呐,我的好儿子,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别的孩子了。”她把耳机放回耳朵里。

“也指不定,万一明天你狂性大发,对艾坡隆说我是你爹呢?”

“你放心,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说她是我孙子的。”

埃已终于玩够了,牵住浊令的手跳下来,浊令直眉开眼笑的说要给埃已买冰淇淋。

她们走累了,找到了一家冰淇淋店,点了巧克力味的冰激凌球,心想小孩子应该喜欢这个。

埃已坐在露天黑色的塑料椅子上微微地晃腿,捧着冰淇淋球,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。座位旁边有花盆,种着香槟色的蔷薇花,枝条一颤一颤的,颜色很好看,埃已用手去摸了摸它。

普路同眨了眨眼睛,小声对浊令说,“我突然感觉,养个小孩好像也没什么坏处。”

“当然了,你可以像萨腾努斯一样丟给别人带。”浊令说。

夏天的雨来得很突然,埃已刚刚吃完最后一口冰激凌,就被两个人拉着到了店里躲雨。她突然看到屋檐上滴下来的雨水,流速没有普通的雨那么快,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。她在心里数,一滴,两滴,三滴。普路同顺着她的视线探头看去,但不知道她在看什么。

萨腾努斯为什么不带孩子丢给尤拉努斯,因为她要和威诺希出去玩;尤拉努斯为什么不带丢给浊令,因为她要工作;浊令为什么拉上自己,因为她倒霉催的刚好叫浊令出去玩。这么一路看下来,都挺屑的啊。

普路同想起见埃已的第一面,那时心里有过很多念头:如果带她在万圣节出门要糖,应该能赚得盆满钵满;如果惹了萨腾努斯,把她往前一放,萨腾努斯绝对饶了我;如果浊令要撒手不管,那我也能一个人照顾她。到嘴边来,却只一句话:“你会自己上厕所吗?”

死去的糗事总是会突然攻击我。普路同敲打脑壳,想把它从脑子里赶出去,又收获埃已疑惑的眼神和浊令鄙夷的眼神。

“啊,雨停了。”埃已突然说。抬头看,天蓝得很耀眼,白云蓬松得像棉花糖,看向太阳,视野里就出现了一层光晕。

普路同和浊令决定回家。刚迈开步,就给埃已拉住了衣角。她想再玩一会。两人对视一眼,目光里感叹:这小孩是真能逛。

走了一会,普路同开始想念冰激凌店里的空调冷气。她看见护城河,不算宽阔的河面碧波荡漾,不知已流淌了几千年了。她摸到河边的白石护栏,崭新的光滑触感,大约是几天前才换上的。

她问浊令:“你说,这片大地如此长久的活着,河流是不是她的血液?她的血液会不会干枯?我们体内的血液,算是她的血液吗?”

浊令用欣赏她发癫的姿态继续听着。

“所以,我们活着的终极意义是什么?”

“……?(怎么扯上的?)”

“我是说我想去便利店整点薯片,埃已说她爱吃。”

“什么时候说的?!”

于是普路同去买了,用的是浊令的手机。顶着她杀人的目光,普路同把薯片咬得咔嚓直响,递给她一片。浊令接过,恨恨地把它咬成两半。

“我说真的,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。”

“注意形象,还有那埃已你来照顾着。”

“姑奶奶,这一路上到底是谁在看着她?”

埃已的吃相比两人好得多,她把薯片抿得软了,嚼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。听着两人拌嘴,她小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。

回到浊令家,普路同像一阵旋风般,欢呼一声,打开空调调到28度,很没形象地躺到沙发上。浊令换下高跟鞋,又到卫生间又搓又揉地卸妆,出来一看,挑了挑眉毛,“你好环保。”

“承蒙夸奖。”普路同咧开嘴笑了。她开始扒拉浊令家的冰箱,找出来的好吃的刚打算和埃已三七分了,小姑娘一脸严肃义正言辞地说,我不吃了,普路同姐姐你这是慷他人之慨。

浊令笑得合不拢嘴,连说刚刚的钱没白花;普路同又好气又好笑,嘟囔了一句不吃白不吃。


我敲敲门,开门的是埃已。我摸摸她的头,走进去,看到两个四仰八叉的人,两个人看到我就大声控诉,说我连自己的亲妹都不肯带。

我说,“你们这么猖狂,就不怕尤拉努斯突然回来?再说了,我也是有课么。埃已会原谅我的对不对?”埃已认真的点点头。

普路同跳起来,张口瞪眼,“还可以这么跟埃已说话啊!”我擦汗,“至于这么夸张吗?”

浊令总算从手机里抬起头来,“尤拉努斯肯定不会回来,因为她在做萨腾努斯和威诺希的工作。”

“哇。顺便,你反射弧好长。”

浊令白我一眼,低头不说话了。

“那我带埃已走了,辛苦你们了真是。”我转头要走,只听两人中气十足的一声:“等等!”

普路同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:“虽然呃呃呃,但是卷卷端茶倒水的确实很方便。”“嗯嗯嗯!”

“卷卷都叫上了,还让她端茶倒水?再一会是不是要捶捶腿捶捶背了?”

“可是卷卷愿意诶。”

我问埃已,“你愿意吗?”

埃已抬头看看普路同和浊令庄重的神色、认真的眼神,点了点头。

两个人很幼稚地欢呼,抱在一起,又抱住埃已。

我觉得好笑,“要不我跟我妈打个电话让她别回来了?”

“哎,你看萨腾努斯平时那么辛苦,多休息几天不好吗?”普路同笑嘻嘻的,突然站起来大声说:“不好了!”

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她。

“我作业还没写完。”
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昨天晚上我就给你俩抄完了?”我说。

“哦——抱歉。”普路同说,“那贺恩你也别走了,我们开一局吧。”

“不了,我想起来我家里面还……等着打扫呢。”

“嘿,还客气什么,开呗!”

“……”

“没事,我们不让你做饭,我们点外卖。”浊令豪迈地挥了挥手。

好吧,就这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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